长期以来，王联军和周成程相处过程中都是以老大哥的形式出现的，现在让老大哥把面子放在桌上，确实有点不好意思。
但他是带着大市场的任务来的。
都是那个负责市场的人瞎搞，年后租铺子的就不如年前多。
如果谁想做买卖，肯定在年前就已经把位置定下来了。
现在周成程不租铺子，不仅仅是不租的问题，还有那五个铺子呢。
一共加在一起，旺铺和普通的铺子算上都有六个铺子了。
一提起这件事儿，王联军就想把那个市场负责人直接炒了。
到底是五个铺子多租那么几百块钱合适，还是说现在一共有六个铺子租不出去合适？
王联军解释着，“年前年后，我和老李净忙别的事儿了，大市场的事儿没追着过问。本来咱们都说好了，也没想到下面人不办实事儿。”
责任是撇得干干净净的。
总归是，我们当大哥的什么都不知道，就是下面的瘪犊子擅作主张，这下你周成程再生气，也不能跟两个老大哥撕破脸啊。
切入主题，周成程也不磨叽。
“老大哥，咱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不用多说，我知道你们俩肯定是向着我的，答应我的事，也不可能不兑现，都是下面的人问题。
但事到如今……
是吧？
问题是真的解决不了了。
如果当初问题真能解决，那我肯定也是属意大市场的。
不能下决定离开，不做这方面的买卖了。”
周成程之所以把阮清叫上一起过来吃饭，就是不想让阮清在背后乱想，他和大市场是怎么谈的，全都放到明面上来，光明正大让阮清来听。
王联军是不相信周成程再也不做服装生意的。
他们相处这么多年，还不知道彼此的脾气么？
周成程家里的老本行是布庄，量体裁衣，已经形成规模了。
但周成程多聪明，眼看量体裁衣会被机械化代替，所以提前开了个服装铺子，多多接触市场，了解市场需要什么，从市场端口出发，倒推生意的逻辑。
所以，周成程是不可能放弃开铺子的。
尤其是年前不知道他从哪找来的毛衣，那都卖爆了！
现在别说辽市，大城市的也慕名前来，花大价钱买走款式，还打算量产呢。
甚至有花钱买人家二手衣服的，里外里，最早买小马毛衣的那批妇女，根本没赔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