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德的每一句话都对得上，而且潘娟邻居不少看见郑德在那片晃悠的，他手上和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，不像是杀了人的。
以郑德现在的智商，不可能明白处理血迹。
而他家的明白人一大早上就去警局看戏了，更加不可能包庇他。
郑德的嫌疑小了些。
霍峰和杨玉洁这才将视线转移到韩方河的身上。
按照杨玉洁的逻辑，不是郑德那就肯定是韩方河。
韩方河无论是性别还是动机，都比潘娟的母亲更充分。
杨玉洁提出问题，“经过我们的调查得知，你在上一段婚姻之前就和潘娟有过订婚，那时候你们两个为什么没结婚？”
韩方河四下看了看，提出要求，“咱们能不能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说，不至于当众升堂吧？”
杨玉洁请示许向然，许向然应允，并且嘱咐杨玉洁降低音量，别让周围围观的人全都听见了，犯罪嫌疑人也仅是有嫌疑，并不是定罪，他们也有基本的人权。
潘母嚎啕大哭，“韩方河！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要避开我们说？是不是就是你杀了我的女儿！”
潘母这一嗓子足够洪亮，本来想低调处理的韩方河是绝对低调不了了。
不仅如此，韩方河还得当众解释，“阿姨，我避开人群说是为了给你面子，我和大娟好不容易重新在一起，您为什么阻拦？是你耽误了你女儿的幸福。是不是大娟不接受你给安排的婚姻，所以你恼羞成怒了？”
潘母一股火窜了起来，“你说什么？
好你个韩方河！
你意思是我害了娟儿？
到底是哪个负心汉害了她？
是谁明明都跟她订婚了，还攀了高枝？”
韩方河面红耳赤，正要反驳被许向然摁下，“二位既然都有故事，那不妨在一起好好说说，也算对簿公堂。”
韩方河鼓起勇气，“我先说！”
潘母不悦，“你先说什么你先说？你也有脸说你干的那些事！”
韩方河一咬牙一跺脚，“大娟早就受不了你这个母亲了，现在大娟也不在了，我也不必避讳了！”
韩方河干脆地揭穿了潘母的假面具，“我当初之所以跟大娟订了婚还娶了别人，全因为潘母要的彩礼坐地起价，到了我们家给不起的价位。
我父母也是为人父母的，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亲朋好友家把这辈子都攒不到的钱借来，就为了让我结婚。”
“你放屁！”潘母不等他说完就反驳他，“分明就是你脚踏两只船，没跟我家娟儿断干净，就跟别的女人谈婚论嫁了！”
韩方河对天发誓，“我跟大娟说得明明白白的，是大娟不想放弃，她说她会尽可能让你同意我们的婚事。”
潘母还要说什么，但是这次韩方河学精了，抢先说：“这次也是！
大娟主动要给我孩子当后妈，也是你拼了命阻拦。
你嫌弃我是二婚，克妻，还私下里找了一门婚事给她，大娟宁死不从，天天被你打，被你骂，现在她倒是解脱了！”
韩方河仰天痛哭，“大娟，要不是我要给成才养大，我肯定现在就去找你！”
“呸！”潘母脱了一只鞋砸在韩方河头上，“你别在这说好听的！
你让娟儿给你跟你克死的老婆生的孩子当后妈，还不让她有孩子，你丧良心你！
你就是看中我女儿对你死心塌地！
你怕她嫁给别人！
你得不到就毁掉我女儿！
韩方河，你陪我女儿命来！”
要不是有民警拦着，潘母绝对冲上去揍韩方河。
许向然视线落在潘母脱了鞋的那只脚上，若有所思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