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掌柜追着问道：“这水晶糖你多久可以供一次货。”
“这要看运气！”
王渊挑眉：“水晶糖产量本来就低，西域商人跨过荒人领地，才能到大业疆域，荒人领地凶险无比，来一次不知道多久。可能三月，也可能一年。所以下次供货，我也拿不准时间。”
“哦！”
周长发两眼一眯，又一脸恭维道：“看王兄弟气度不凡，一定出身大家族，不知可是龙城王家子弟？”
龙城也是郡城，距离此地三百里，不过没有王姓大族。
“在下九山郡城的！”
王渊不耐烦地挥手：“周掌柜若是后悔了，把钱拿回去便是，王某再找其他人交易，卖个一千贯给你看看。”
九山郡城，大业与荒人交界的城池，富县便属九山郡管辖。
西域商贾经荒人领地入大业疆域，九山郡是第一站。
这是个试探。
“给！”
大虎将钱箱向前一推。
渊哥交代过一旦他发话了，不管卖多少钱，都给人还回去。
周掌柜连忙避过，挡在白糖前：“王兄弟，这是干什么啊，钱货已经两清了，六百贯钱是你的，二十斤水晶糖周家的！小顺子，替我送王公子。”
伙计挥手作请。
王渊冷脸拂袖上了马车，四人离开了周氏糖果铺。
看着马车远去，周掌柜满脸的和善变得精明狠厉。
王渊言谈举止虽然像公子哥，却又有不对劲地方。
四人衣服除了丫鬟之外，全都是新买的衣服。
王渊虽穿丝绸，但佩戴的玉佩、香囊极差，马车也像车行马车。
有点不像大族弟子。
糖类不易保存，从万里之外西域运来，绝对会化掉一些。
这二十斤水晶糖一点未化。
最重要九山郡比富县繁华，为何不在那里卖水晶糖，而跑到富县这种小地方。
这一连串的疑惑，堵在精明的周长发心头，他吩咐了几句，伙计快步出门。
“金子，甜的！”
车厢里，赵清荷拿起金子咬了一口，大眼睛眯成了月牙：“一天六百贯，十天六千贯，一月一万八千贯，一年就是十四万六千贯，十年一百四十六万贯，表哥，你要成为大富豪了。”
王渊摇头：“小财迷，白糖暂时不能在富县卖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