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确实是很孝顺。”萧铎语气寡淡。
“有这般贤孝的妃嫔侍候陛下,百姓们也都放心了。”陈炳道。
萧铎点头,“确实,有娴妃这般孝顺的女子在朕身边,是朕的福气。朕还有奏疏要批,你先退下吧。”
“臣告退了。”
待御书房里清净了,萧铎道,“刘歇,去将内务府总管叫来御书房,朕有话问他。”
刘歇听着皇帝的语气,内务府总管今日怕是要将小命交代了!
***
“娴妃娘娘的生母在她幼年时便病逝了。”
“娴妃的父亲很多年都未再续娶。”
“娴妃的父亲是被贬官去江南之后,再续弦的,那个时候娴妃都已经入誉王府四年了。”
“娴妃从未见过她这位继母,听说比她年长七八岁。”
“奴才没说错,白纸黑字记得清楚。”
内务府总管也不知道皇帝为何问起这件事,总之他如实回答就好了。
夜里,萧铎独自坐在御案前,刘歇要进来点灯,他命他退下不要再来打扰。
娴妃当日的哭诉犹言在耳。
萧铎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,自己与娴妃冷战,互相不说话。那一日娴妃忽得拿着她父亲家书来找他,抱着他失声痛哭。
说她母亲病重,她慌得没了头绪。
萧铎立即派人安排她回去探亲,想着至少叫她见母亲最后一面。
难怪那日她不肯连夜离开,收拾了许多衣物才走。
难怪她还有心情沿途游山玩水,买那些花花绿绿的糖果寄给贵妃!
于她而言,那一封母亲病重的书信,只是她用来离开皇宫,游山玩水的机会罢了。
她从来不曾感恩他,恐怕私下里嘲笑他太容易心软上当!
这般戏弄他,很有意思么?
萧铎指尖夹起那封信,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。
待她和颜悦色,她就真当他好脾气了。
骗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