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柚不以为意。
“许柚。”他慢慢道，“你向来是个聪明人，为什么要做这样愚蠢的事情？”
许柚与他对视，神态冷淡，“因为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聪明的人，我是最愚蠢的人，又笨又傻，所以我一定要做这样的事情。”
孟嘉悯看着他，格外不解。
许柚闭上眼轻声道，“孟嘉悯，就算我不得罪他，难道我就会有好日子过吗？”
孟嘉悯微微一愣。
许柚便看着他，一字一顿，“我不是你。孟嘉悯，你搞清楚。”
我不是孟同恕寄予厚望的继承人，不是孟老爷子视为子孙根的孙子，更不是谢聚萍头胎生的宝贝儿子。”
“我永远不可能与你一样，在孟家游刃有余。”
她只是一个没有人疼，没有人爱的，流落在外许多年的女儿。
她在孟家，本就一无所有。
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得罪孟家人，也不在乎，自己在孟家人手下会过什么样的日子。
反正不管她做什么，都不会有好日子过。
前世她倒是乖巧，听话，任劳任怨。
可结果呢，还不如今生，她就是傻了，也绝不可能再给孟家人一点好脸色看。
孟嘉悯微微一怔，没有说话。
半晌后，骤然叹口气，“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他抬脚往楼上走，心里想的却是许柚得罪了孟家最有权威的老爷子，恐怕这家里也呆不了太久了。
许柚对此毫不在意，转头去了拐去厨房，不知道去吃什么了。
那个背影，格外的云淡风轻。
孟嘉悯的心，不知道为何，微微颤抖了一下。
随即又变得更加冷硬了几分。
孟嘉悯心底无声告诫自己。
孟家不需要一个定时炸弹，不需要许柚这样的，对家族没有任何利益的子女。
就算真的赶走了，也不可惜。
不可惜。
这么想着，他却无声的叹了口气。
叹息声中有遗憾，有不解。
他原以为，许柚本可以和他一样，携手将孟家更送上更高的楼层。
毕竟她真的是个足够聪明的人，比孟熙宁要优秀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