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就不能把那个项圈取下来?”顾星河说,“你不是还改造了那堆实验室的玩意吗?”
顾星河:“”
他默了默,重新凝聚注意力,盯着燕川柏看了一会,皱眉道:“你以为那些东西是我改造的?”
“不是吗?”燕川柏说,“你不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x。”
顾星河难得没忍住,直接破口大骂:“我是写程序系统的,不是搞物理电子的,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专业!”
燕川柏无辜地看着他,又在原地坐了一会,被顾星河用桌子底下掏出来的烟灰缸砸跑了。
随后,就是按照计划进行。
顾星河选择保镖先生,作为他遗愿的进行者,并不是无的放矢。
保镖先生和他的关系并不亲近,又对桑教授有执念,因此下起手来,半点不会手软。
换了其他人,保不齐还要犹犹豫豫,因为他大学者的名头而不敢下手,又生出很多是非来。
顾星河认为,自己并不需要同情。
“只是这样最好而已。”他对自己说。
他和保镖先生说的话,确实是发自肺腑的。
“接下来有请”主持人已经在台上念他的名字。
顾星河接过话筒,走上台。
站在高台上,似乎能更清晰地看到每个人的表情,他们或是带着好奇心,或是期待地注视着他,又或者是警惕地观察他。
审判官并不会出席这种场所,他公务繁忙,几乎不在公众面前出现。
唯有极大的案子,又或者是涉及到项目的事情,对方才会施施然出现。
顾星河想赌一把这个机遇。
李廷玉也没来。
对方并不掩饰其在另一个实验楼研制该项目的手段,他似乎对自己的道路无比坚信,仍然认为他能将桑秋的项目延续下去,成为继桑秋之后最伟大的人。
因此他不会来看顾星河的项目发布会,他本身就对顾星河抢走保镖的动作恨得牙痒痒。
“可是他是你的弟弟。”
人声鼎沸下,他忽然想起顾母对他说的话。
在桑秋死后,他颓废不振,顾母前来安慰他之时,给他抛出了这样的一个消息。
“你的父亲是个废物,是个无能的施暴者但是我害怕他,当时也不敢去反抗,更没有什么经济来源。”屋内灯光暗淡,顾母当时对坐着的顾星河说,“我承认我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,我一直希望我能弥补一些什么,但前几天,那家伙死了,李廷玉也找到了我我想我应该和你说这件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