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到聂辞的表情，她愣了下：“所以他……”
聂辞叹息一声点了点头：“嗯。”
柴雪直接愣住了。
接着，她缓缓低下头，不知在想什么。
“你不是也喜欢他吗？”
“那不一样的。”
柴雪沉着声音说：“如果这是真的，那我就真的像丁霖说的那样，我做的一切都让她难堪了。”
“可是你并不知情啊。”
“但许哲向我坦白过，是我没有相信，问题不在他们，在我。”
聂辞颇为意外地上下打量她，本来以为她会第一时间辩解，毕竟她也是真的不知情，丁霖说得也未免重了些。
可她没有。
她很理智地分析过后，会承担自己的责任。
“不错，好样的。”
她去倒了杯水递给柴雪：“那你现在知道许哲对你的感情了，你打算怎么做？”
柴雪想都没想便摇头：“虽说我这个想法有些自私了，可我还是想说，我们认识了这么久，为什么我还是不信任他？难道，这里面就没有他的问题吗？况且，我也不觉得，现在是谈感情的阶段。所以，也就随他吧。”
“啧啧，小雪，我是真的发现，我之前好像都没有真正认识过你！”聂辞朝她挑起拇指：“是个狠人。”
柴雪马上又泄了气，蜷缩在沙发里，懊恼道：
“想想我之前做那些傻事，怪不得丁霖会生气！她本来就性格敏感，还一个劲地灌输给她一个念头，说许哲是如何如何喜欢她，她没有自信的时候，也是我一直在鼓励她……”
聂辞却说：“那你为何不换一种思维，你的鼓励不仅仅是因为许哲，在很多事情上，对她而言方方面面都受益。就算不是为了许哲，鼓励她有自信、敢于面对又有什么错？”
“呃……辞姐，经你这么一说，我怎么有种感觉，就是不论我做什么都不会有错～”
真是赤裸裸地偏爱啊！
“那当然！”
聂辞大方承认：“你能有什么错啊？别总是妄自菲薄！”
柴雪的心情也渐渐变好了，“可我回去后还怎么面对丁霖啊？我还是不想失去这个朋友吧。”
聂辞望着她，“还能怎样，真心跟人家道歉呗！如果她也不想失去你，她会接受的。”
“可她如果就是不接受呢？”
“其实这件事，即便你们都有错，也不至于罪大恶极。她要是始终不原谅，不是你诚意不够，就是她也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看重你。”
——
第二天，聂辞去机场送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