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倒是聂辞脸一下子就红了，“你注意点～”
她朝虞凤那边看了看。
虞凤也只是笑着看他们，就像普通的长辈那样，目光柔和又慈祥。
“外婆又不是外人，有什么好注意的？”
纪衡说着就又扳过她的脸，在另一侧亲了一口。
聂辞觉得不好意思，赶紧说：“我带了早餐过来。”
纪衡看她，黑眸里都是她的影子，“是吗？我刚好肚子饿了。”
可能是都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，所以他对她的感情一点也不收敛，有点肆无忌惮的，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两人关系似的。总之，就是很会给女方安全感。
聂辞将早餐给他，又给虞凤端过去一碗粥，“外婆，您喝粥。”
虞凤笑着说：“我现在还是有些吃不进去东西，你先放那吧，待会想吃就吃了。”
聂辞点点头，将粥放在桌上。
老实说，从进门到现在，虞凤对她的态度一直是无可挑剔。
但她越是这种“面面俱到”的好，就越会让人不自在，偏还说不出来！
直到纪衡那边收拾好东西，桌上那碗粥也是碰都没碰。
聂辞回过头看了眼，又收回视线。
她皱起眉，开始自我检讨。
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了？开始在意这些细节了？
人家身体不舒服，不想吃早餐很正常，也不一定就非得为了一个小辈的面子，勉强吃几口。
再说，真正的一家人，是不会在意这个的。
聂辞深呼吸，自我批评过后，心情又平复了。
纪衡原本是要送虞凤回家的，但路上接了个电话，要赶紧回去处理。
于是，纪衡说：“你先去公司吧，我送外婆。”
“那好。”纪衡看一眼坐在副驾的人，很自然地伸手握住她的手，小声道：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好好开车。”
虞凤突然说了一句。
聂辞抬头看一眼车镜，虞凤像在闭目养神，脸上没什么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