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一半是在骂自己。
你就没见过男人吗？！
他是故意在你面前开屏，你看不出来吗？！
可仔细又一想，自己这骂挨得有点怨。
她可不没见过其它男人嘛！
从始至终，她见过的，也只有这一个。
偏偏好像能拿捏得住她，他清楚她的每一处敏感，知道她的小癖好，知道怎么做，会令她方寸大乱。
纪衡做这些时真的很自然，可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她。
他是真的很了解她。
尤其是在那方面。
就好比现在，他在故意让她产生某些画面联想，事实证明，效果甚好。
聂辞的脸特别红，一边盯着他的手，一边又是懊恼又是不耻。
纪衡扬扬唇，接着又整理下领带，还有袖口，最后才将一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，不疾不徐地走向她。
聂辞如梦初醒。
她再次暗骂自己一句色令智昏，然后就冷冷地瞪他。
就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一些猜测，得到证实后，纪衡的心情意外地好。
他盯着她看，眼神里又流露出熟悉的纵容。
“不管你信不信，即便是郭蓓钰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，为了她去剥夺另一个人活着的权利。但是，我也不会干涉郭家的想法。哪怕这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，只有他们才是买卖双方，我们谁都没有审判的资格。”
其实他说得没有错，聂辞也知道。
这世上哪有绝对的公平，无非利益是否给得足，放弃的也是自认可以拿来取舍的。
纪衡抬手，轻轻将她耳边的发掖到耳后，“至于蓓钰，她想活下去，所以她想尽一切方法自救，在我看来，这也没有错。”
聂辞侧过脸，避开他的碰触。
“至于郭家，我没有发表评价的权力。”
但是，当他得知郭宁蕊跑来找她后，他是真的很不爽！
就像聂辞说的那样，这件事跟她有什么关系？
尤其是她还有过那样的经历，她差一点、真的就那么一点，她就成了第二个郭宁蕊！
每每想到这个，纪衡就恨极了林安仪！
所以，郭蓓钰要跟郭家签协议时，他没有动作，但当听说郭宁蕊的举动后，今早郭家便丢了一笔很重要的投资……
聂辞沉默许久才重新抬起头看向他，“我承认，我会替郭宁蕊不值。哪怕，我还是很讨厌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