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翡儿担心自己的月信迟迟不来,可是侍寝后第二天,她的月信便到了,而且是一觉睡醒就感觉到自己的月信到了,甚至还觉得她白色里裤都有点湿润,应是昨夜到的,令她感到不可置信的是她竟然弄脏了底下铺着的床单,床单上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色印记。
最要命的是她今日起得比皇上早,许是小腹坠痛把她弄醒了,皇上此时还在睡着,她不能把皇上弄醒,把床单扯出来拿去清洗,她坐在床上,又不敢实坐。
皇上还没醒,这寝殿内奴才都在外殿门口站着,不敢进来打扰,偌大的寝殿内十分安静,她正小心翼翼准备下床,先叫来绿枝给她拿月事带再说,结果睡在里侧的她人还没有跨过皇上,皇上突然就睁眼了,他们四目相对。
“皇上……”
康熙有点意外佟佳氏今日这么早醒,她那眼神不知为何很是心虚,应该是觉得把他吵醒了,“几时了?”
“天亮了,应是辰时。”
“不着急,再睡吧。”康熙揽过佟佳氏的腰,又让她躺下去,她更像受惊的小兔子,他忍不住亲过去,越亲越一发不可收拾,直到有一双白皙纤细的手用力抵在他胸膛,他哑着声音问怎么了。
“皇上,臣妾月信来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当然是真的,臣妾好像还……还不小心弄脏了床单,皇上,你别生气,臣妾会洗干净的。”
“又不用你洗,奴才会清洗的。”
林翡儿很明显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出来,她一下子起来,不能再跟皇上继续拖拉下来,免得这床单又多一块印记,她叫来如春跟绿枝,穿好衣裳后连早膳都跟皇上一起吃,而是直接回钟粹宫,毕竟乾清宫没有月事带,原本离开前想把弄脏的床单带回钟粹宫,不过这毕竟是属于乾清宫的东西,她们也不能乱拿,只跟乾清宫的宫女芝书说一声后,芝书让她不用担心,她们会拿去清洗。
康熙瞧着佟佳氏离开乾清宫的样子,总觉得她是落荒而逃,二表妹一张脸直接烧红,都不敢再看他,匆匆离去,他一个人坐在膳桌前用膳,心情很好,吃的比平日里多了一些。
……
林翡儿月信来了,自然不能再侍寝,很快就让人把绿头牌撤下去,她每回来月信的时候,小腹都坠痛,手脚冰凉,大多数时候,她都是抱着一个暖手炉放在肚子上来缓解疼痛,这次也不例外。
“小主,喝碗红糖水吧,舒服一些。”
如春端来红糖水到床边,幸亏皇上没怪罪下来,自家小主来月信了,还弄脏了床,这女人的经血是脏血,不吉利之物,尤其是不能让男人碰触到,不然会带来霉运,这后宫也是十分忌讳这一点,侍寝时是万万不能在月信来的时候承宠,绿头牌要及时撤下去,毕竟有些小主为了承宠而不顾忌讳,这回小主是意外,不过皇上真要追究起来少不了责罚。
林翡儿喝完红糖水后觉得好受一些,不过她今日的佛经还没抄,想着抄经书,可是这肚子又实在折腾,她只想躺在床上,不想起身。
“如春,你说有没有办法弄个折叠木桌放在床上,这样我不用下床,只需坐在床上也能抄经书。”
“这可能需要内务府营造司那边的匠役给小主打造,奴婢让小石子去营造司跟他们说一说,看能不能为小主特制一张小桌子。”
林翡儿笑着点头,“嗯,花点银子也没关系,让他们给我特制一张。”
她进宫后没怎么花银子,先前从家里带来的嫁妆都存着,加上宫里每个月发放的俸银,零零碎碎的加起来也有一千两。
“嗯,奴婢会跟小石子说的,小主,你歇歇吧。”
林翡儿直接睡了一个回笼觉。
过了七天,林翡儿的月信才结束,日子来到五月中旬,听闻今年选秀的复选开始了,到六月选阅便结束了,哪家闺女会不会入宫也就定下来了,她姐姐这阵子因要选阅,所以比较忙。
傍晚,云霞散开,橙黄色的余晖在空中甚是好看。
恪靖格格在钟粹宫的后院里放风筝,她们坐在石凳上看着恪靖格格不停地收拉线,荣妃也难得从正前殿过来后院坐着,她看向郭贵人,笑道:“恪靖是真可爱,妹妹有恪靖陪在身边真是有福气。”
郭贵人回道:“娘娘,你看她每日都想着玩,你若不让她玩,她还会发脾气,这个年纪的孩子最不好管教。”
“女孩子多玩玩是好的,长大后可能就不能像小时候这么玩了,敬嫔身子如何?”
“还是老样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