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下去了，只有一阵长长的遗憾。
同事看着李成梁焦躁烦恼的样子，只能安慰道：“要不，趁着总监还在，你去把这些话再说说吧，最近项目推得很顺利，你表现这么好，说不定他就答应了呢？”
李成梁想了想，绝对说的有道理，重新戴上眼镜后起身道：“我去试试。”
“等等。”
同事叫住李成梁，拉开抽屉，拿出一盒化妆品递给他：“本来买给我老婆的，你拿去吧，就说送给总监的老婆，到时候记得还我啊。”
李成梁抿着嘴接过化妆品，无比感激：“老何，谢谢啊。”
“害，这么多年同事了，说这个。”老何摆了摆手，重新趴桌上打盹。
李成梁提着化妆品盒子走到总监办公室，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进。”
得到允许后，李成梁轻轻推开门，堆起小脸向张总打招呼：“张总，这么晚还在忙呢，您辛苦了。”
“小李啊。”
张总显然刚喝过酒，正躺沙发上醒酒呢，慢慢爬起来，面不改色问：“有事吗？”
“哦，是这个。”
李成梁把化妆品放到桌上，双手放在身前，笑道：“一点心意，您空了带给嫂子。”
张总看了眼化妆品，笑了笑：“所以我一直说，咱们集团的员工待遇是领先全行业的，这牌子不便宜吧，小李这些年赚了不少嘛。”
“多亏张总提携，多亏了张总提携。”
见张总心情不错，李成梁顿了顿，小心翼翼问道：“张总，这个，我在现在的级别上也干了不少时间了，按理说……”
“小李！”
张总站起来坐到办公桌前，开始公事公办，打起了官腔：“集团的晋升有一套完善的流程，我知道你够格了，我也在帮你申请，但困难不小，你也知道的，最近集团人事调动频繁，有些事会拖着，有些人会受委屈，再等等吧，到时候有名额了，我肯定第一个推荐你。”
李成梁没说话，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上那份晋升推荐表，名字是隔壁组一个新人。
张总瞥了眼李成梁，把推荐表放进抽屉，揉了揉脸说道：“没事你就先回去休息吧，最近确实比较辛苦，我准你明天晚点来上班，好好睡一觉。”
李成梁默不作声走出办公室，喊醒老何，出门抽烟。
深夜晚风凌厉，李成梁紧了紧身上的衣服，猛吸了口烟，看向老何：“哎，梁绯这个执行总如果想晋升一个人，是不是很容易。”
“那当然了。”
老何低头跺跺脚取暖，把烟从嘴角拿下来，嘟囔道：“就算他啥也没有，可执行总的权力是实打实的，就咱们这个职级他直接就能做主了，谁还能说个不字啊，人家可是直接向总经办负责的。”
李成梁点了点头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老何回过神来，拍了拍发涨的脑袋，看向李成梁：“喂，你可别做啥事啊，你要真去跟梁绯混，再想会来就难了，而且梁绯也未必会要你啊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