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二娘望着远去的囚车,嘀咕了一句:“这位夫人气性可真小,这样就得拉着人游街,上回咱们那样说他俩,会不会哪天把咱们也拉去游街了?”
“哪能啊?这怎么能一样?”
人群议论纷纷,就在囚车马上要转过路口的时候,突然又是一连串的鞭炮声,这次比张二娘的杂货铺还长。
噼里啪啦的响声中,突然几头犍牛冲了出来,有围观群众被撞飞了出去,人群立
马乱了。
眼看那犍牛就要撞到张二娘一家三口身上,张二娘用力抓住儿子的胳膊向后甩去,同时一脚踹开她丈夫。
牛角马上就要刺穿这位胖妇人的胸口,她下意识闭上双眼,等着死亡降临。
“嗖嗖……”几支飞来的弩箭穿透犍牛的双眼,有人用力拉了张二娘一把,可差点没拉动。
张二娘睁开眼睛,见那头犍牛倒退了几步,双眼插着箭,鲜血直流,吓得瘫坐在地上。
“我没死?”
长戈从她身边经过,吐槽了一句:“再不走就不一定了,进去躲好,别出来!”
陈德玉连滚带爬地跑来,扶着张二娘带着儿子进杂货铺,将门紧紧锁着,然后一家三口抱头痛哭。
长戈一刀看下犍牛的脑袋,然后扫向四周。
并没有看到有人来劫车,但安排了这样的阵仗,总不能什么也不做。
街上人群混乱,这时候是最容易出错的。
长戈原本是要向官府借人手,但邵芸琅拒绝了,官府里未必没有对方的眼线。
好在他们也不是没有后手,一部分侍卫伪装成百姓隐藏在行人中。
此时没有看到敌人,长戈也没发信号,只能继续等待。
囚车里,聂红棠紧张地看着四周,想大叫却发不出声。
她根本逃不了,三天没喝水没进食,身体已经快要撑不住了。
那个女人真狠啊,好像把一切都算计进来了。
但那个人真的会来吗?
一支箭远远地对准囚车里的女人,四周还弥漫
着鞭炮燃烧后的烟雾,视线受阻,暂时还没人发现屋顶上躲着一个人。
只需要轻轻扣动弓弦,那个女人就会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