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芸琅对祖母的印象已经非常浅了,印象中,她也没得到祖母几分关爱。
只记得是个慈爱的老人家,但不怎么管孙子辈的事情,或许是思念丈夫太忙没心思管。
邵芸琅客气地说道:“陈伯将庄子打理的这么好,祖母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。”
她对松烟他们说:“你们赶紧先抬三爷进去,太阳大,别晒着了。”
“对对对,快进来,老奴带主子们去内院,一大早我家内人就去摘了鲜花装饰屋子,您去瞧瞧喜
不喜欢。”
邵芸琅让惜月打赏他们,点头说:“费心了。”
庄子确实不大,绕过前院就是他们住的小院子了,才五间房,她和谢渊一间,其余丫鬟得挤着住了。
陈庄头窘迫地说:“只能先让您这样住着,老奴已经让人去请工匠了,在屋后头再盖一排瓦房。”
“好,盖得远一些,别吵着这边,缺银钱就跟我说。”
“您放心,庄上今年的收成还不错,想着您刚嫁过去,就未将银钱送去,正好给您看看账本,建几间瓦房足够了。”
“不急,以前怎样还是怎样,账本不急着看。”
邵芸琅进屋看了一圈,打扫得非常干净,虽然不及谢府新,但床铺用具也是放了新的。
谢渊已经换了家里的长衫躺在**了,这一路坐马车他也累了。
邵芸琅后知后觉地发现,这间屋子里只有一张床,而这院子里已经分不出第二个房间给她住了。
在谢府时,她和谢渊是分房睡的,如今到了这里,看来只能睡一起了。
谢渊摸着松软的棉花被,说道:“我还是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,连空气都是自由的。”
邵芸琅打趣道:“比你青云观后山的茅草屋如何?”
“当然是这里更舒服,我那只是一座破茅屋。”
破茅屋只是表象,实际上里面应有尽有,布置得很温馨。
邵芸琅当初除夕夜在那间书房里做了一夜也不觉得冷。
丫鬟们将行李拿进来,分类放置,她们二人的衣
裳鞋袜,平时爱看的书,爱用的墨和常用的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