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她的宽慰,嗯……不太奏效。
因为他们都露出了“竟然让太太反过来担心我,太不应该了”的表情。
在几乎千人关怀、万众瞩目(……)之下,大齐永泰三年,十月二十六日下午。
江洛正与丁先生和文锦讨论一个词语的具体翻译,突然觉得肚子抽痛。
她放下书,扶住肚子,另一手握住魏丹烟,看向随时陪伴她的两位女官。
她还能笑出来,字句清晰地说:“我好像要生了。”
……
生产的过程,若说顺利,倒也还算顺利,因为没用上任何一根参。守在院中的许院判也没有出手的机会。
但那种铺天盖地、几分钟到一两分钟就来一次的剧烈疼痛,那种痛到甚至恍惚间认为不如去死的感觉,那种尊严尽失、任人摆布的羞辱,江洛绝对、绝对不想再品尝一遍。
她生了一整个晚上。
宫中女医们不让林如海进产房,江洛也不在意他在不在身边。她也不关心黛玉、夏萍和其他人该多么焦心。
除了自己和这个孩子,她都不在乎了。
她只想尽快结束这种非人的折磨。
终于,她身下一轻。
两位女医接住孩子,剪脐带看胎盘……江洛只是力竭神危,昏然欲睡。
她已经痛到麻木了。
孩子的啼哭声随着第一缕晨光升起。
窗帘没遮住的角落,阳光在玻璃窗上闪动。
“就叫……‘昭昭’吧。”江洛突然心有所感。
“太太,什么?”魏丹烟陪了一整晚,此时孩子终于落地,她也有些恍惚,便没听清。
“孩子,小名,就叫‘昭昭’。”江洛重复。
不论是女是男,是聪明是愚笨,是健康是虚弱,抑或甚至身有残缺……都叫“昭昭”。
愿她像阳光一样带来新的希望,而不是再次将她……或她们,锁入深深牢笼。
江洛希望她能做到。
她认为,自己一定可以做到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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