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丹晴和谢丹晓姐妹跟在她们后面。
沈夫人是长辈,送小辈最多只送到二门。眼看垂花门越来越近,连檐上的积雪都快粒粒可见了,谢丹晓走路时跺了跺,咕哝一句“可真冷”,便快速挽过谢丹晴的手,问:“姐姐新年前是不是还来?”
谢丹晴从没和妹妹这般亲密过,被她挽住的手发僵:“……来。”
谢丹晓从袖子里抽出一个字条,死死按在谢丹晴手心:“姐姐下次来,带上以熙和以荣吧。”
谢丹晴握好字条:“那要看天气如何。”
“哦。”谢丹晓松开姐姐。
谢丹晴把手心里的一小叠纸捏了捏,又捏了捏。
……这丫头,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吗。
坐上马车,江洛不由轻出一口气。
这种亲热中透着客气,客气里又得多点亲热的社交最累人了。
希望她和黛玉未来的关系不会比嫂子和沈夫人更冷淡。但其实……这样也说不上太坏。
相敬如宾总比反目成仇好。
她靠住嫂子的肩膀,撒娇:“我睡一会。嫂子靠着我也行。”
午饭吃得有点饱,醒着容易晕车。
谢丹晴摸
了摸她的脸:“睡吧。”
二妹妹总是入睡很快。
谢丹晴展开亲妹妹写的字条,先是皱眉,不一会又忍不住想笑。
这丫头!
“谢丹瑜竟然觊觎林大人,真是丢人”,——这话是……的确不好当面说。
可也值得她生这么大的气吗?字都变形了。
谢丹晴把字条珍惜折好,放进荷包里,却没把这当件要紧的事。
她相信丹晓不会凭空谣诼自家姐妹,必是亲眼所见、亲耳所闻了什么。但谢丹瑜只是一闺中女儿,由太太管着,没机会做出格的事。二妹妹也不会因有人心慕未来丈夫便心中不快。
丹晓都十五了……还是个小姑娘呢。
……
谢府。
送走继女,沈夫人含笑叫住女儿:“中午和我睡吧。”
谢丹晓只得答应着,气看谢丹瑜眼含担忧和母亲告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