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说:“今日才不叫你管家,我再不留下,明日家中免不了会有风言风语。”
江洛不是很在乎别人背地里怎么说她。但在这时代,内宅里的“风言风语”是真的会影响到日常生活。
她也的确有些厌烦了别人或善意或恶意的担心窥探。
再说,好像林如海想留下,她还真能把人撵走似的。
而且她都那么说了,他应该不会要……吧?
孝期已过,江洛的帐幔枕褥也都换了新的。
嫩柳色绣合欢花的床帐,藕色枕面。浅水红的褥子铺在身下,身上盖的是深玉红绣大朵粉白芍药的锦被。
江洛埋怨几天前的自己,怎么就被甘梨说动,觉得正当春日,百花盛开,是该用鲜艳些的颜色,就换了这一套被褥呢?
合欢床帐在灯下颜色更显暧昧,江洛今日穿的抹胸却是纯净的白。
林如海想将这丝绸的颜色与她的肌肤仔细对比,白与白却不知为何都搅在一处。
可当躺在锦被上的人快比芍药还娇艳欲滴时,他却停下了动作。
江洛急急吐气,抬手拨去额头上被汗濡湿的发丝,声音勉强能连起来:“……老爷?”
都这时候了,怎么不继续?
虽然有重重顾虑,可她也的确干涸一整年了。他把人弄成这样,凭什么停下?
林如海翻身下来,努力不去想身侧的人,咬牙忍耐。
偏她不肯饶了他,竟然伸手向下。
他只能握住这只手,十指相扣按住,不叫她再作怪。
江洛却更怀疑了。
虽然看上去挺精神的,不像……
但他,不会真的出了什么问题,不能……了吧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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