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君居然将贴身的玉佩都送出去了!
秋意泊被送入了一间房间,他被门槛绊了一下,好不容易站稳,又摸到了桌边倒水喝,嘟哝道:“不就是四五斤,这也能醉?”
忽地,有一把轻妙缱绻的嗓子低笑着说:“阿泊不也是醉了?”
秋意泊抬头望了过去,便见美人低眉,浅笑若斯,他呆愣愣地看了一会儿,漱玉真君正想问一问他,却听秋意泊道:“你别动!”
漱玉真君:“嗯?”
秋意泊道:“你动了,就不好看了。”
漱玉真君一顿,随即又笑了起来:“你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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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,秋意泊已经走了过来,很不客气地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随即身体一歪,躺在了他的腿上。“师叔,头疼,这酒……嘶……怎么这么烈!”
漱玉真君伸手按住了秋意泊的太阳穴,缓缓揉按了起来:“方安镇自古就以烈酒闻名,你竟然不知道?”
“我哪里知道这个……”秋意泊躺在漱玉真君腿上,忽然又乐开了花:“师叔,我就知道你今天要忍不住过来!怎么样,我方才是不是表现的很潇洒,很风流,让人一见心折!若不是知道是我,八成今晚就要邀我对饮到天明!”
漱玉真君轻笑道:“嗯?倒也没有,若不是知道是你,早让人拖下去打死了。”
“……没有你让过来做什么!”秋意泊闭着眼睛哼了一声,又歪了歪头,将脑袋埋进了漱玉真君怀里,他用的香料十分好闻,是清冽地松木香气,秋意泊闻到这味儿也觉得舒服,指使着漱玉真君道:“对,就耳朵上面这条筋脉……嘶——一跳一跳地痛!”
漱玉真君换了个角度,揉按着那条筋脉:“自然是来见你的,几百年未见,怎么,不想见我?”
“也不是。”这个角度,秋意泊两只手没地方摆,他随意就环住了漱玉真君的腰,舒服地直眯眼睛,酒意有些散去:“不过师叔能来……还是让我很惊喜的,我还当师叔一笑而过了呢。”
“你方才不还说料定我要来见你?”
“唬你的。”秋意泊又笑了起来,他抬起头来,对着漱玉真君眨了眨眼睛:“这样才显得我聪明呀!”
漱玉真君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,他没好气地在秋意泊身上拍了一下:“行了,松开,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。”
醉意散去,却又多了几分睡意。秋意泊含糊地说:“我易容了,没事儿,反正师叔你风流韵事多,也不介意再多一件呗。”
“你也知道我是合欢宗修士?”
“哇师叔,你不是想不开要对我下手吧?可怜我一枝海棠初露芳华,却要被你一树梨花欺压,师叔啊,我跟你讲,你这样是不对的!不如你挑我师祖下手吧!他道君了!说不定师叔你得了手,也一举突破道君呢?”
漱玉真君实在是没忍住,问道:“……孤舟道君知道你这么编排他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秋意泊摇了摇头,随即一脸糟糕的表情:“……他现在知道了。”
不提‘孤舟’二字还好,提了,他师祖必然是有感知的。
秋意泊却还是笑嘻嘻地说:“我这是为了师祖好,他修得无情道,那话本上都是要对上风情万种的美人的,这美人必然要美,不然怎生叩动那冷冰冰的无情道心弦?不有情,怎么无情呢?这天下美人,不是师叔你,总不能是我吧?你也不忍心看我被我爹活生生打死吧?……反正师叔你也厉害,回头我师祖一剑斩来要杀夫证道,估摸着死不了!回头我替你安排一个假死,你再跟我师祖纠缠个三生三世,他悟道,你刚好得道,两全其美啊!师叔,你看我对你多好!”
漱玉真君那漂亮得不可思议地脸终于抽了一抽,他随手就在秋意泊头上拍了一记:“你对我好,就是打算送我给你师祖证道?!”
秋意泊大笑了起来,甚至从漱玉真君身上跌落在了脚踏上,他坐在脚踏上笑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,不知不觉中,他上半身趴在了塌上,嘟哝了一句:“怕什么……无情道是修歪路子才是那种无情……天道无情,以万物为刍狗……那是有大爱,而非无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