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长生确实厉害,已经远远超出了一个器修该有的能耐。饶是血来道君也觉得这般的人只要给他时间,日后必是一位道君。
毕竟他已经大乘期了——上次听说他,他还是渡劫期,上次见他,他还是合体期。
玉清道君微微一笑:“非也,长生小友愿打头阵,并非我之能,而是因道友之故。”
血来道君侧脸看向了玉清道君,饶有兴趣的问道:“难道又是我管教不严之过?”
“此事恐怕怪不得道友门下弟子。”玉清道君道:“也是长生小友所说,我才得知道友还有那么一段往事……道友昔日种因,可曾想到会有今日之果?”
今日血来道君一直显得从容,仿佛血来宫弟子是否死伤与他也不过尔尔,浑然不放在心上,如今终于露出了一些讶异来,嘴上却说:“我种下的因太多,不知这是何处来的果……秋长生不过也是借着道友,才有了今日罢了。”
玉清道君道:“道友是真不知?还是故作不知?”
血来道君笑道:“难道道友就将自己所杀的每一个人都记得一清二楚?”
“既然如此,也趁着现在还闲暇,就由我来多嘴一句,日后恐怕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”玉清道君也很好奇血来道君会有什么反应,他道:“秋长生并非我界中人,意外被卷入我苍雾道界……他出身凌云道界凌霄宗门下……”
血来道君听见‘凌霄宗’三字已有微微色变,只听玉清道君接着道:“听闻道友也曾是凌云道界中人,还与长生小友的师傅是故交。”
血来道君道:“我故交太多,又是哪一位?”
“长生小友师傅道号似乎是朔云道君。”玉清道君道:“道友与朔云道君相交千年,情同手足,如今不过两千余年,道友便已经忘记这位故人了吗?”
“……”血来道君沉默了一瞬,随即笑了起来,他越笑越是癫狂:“原来是他的弟子!原来秋长生是他的弟子!怨不得如此天纵奇才!——这很好!这很好!”
玉清道君双手拢在袖中,正所谓杀人诛心,他因血来道君困守宗门数千年,憋了一肚子的气,不介意再补一刀:“听长生小友所说,朔云道君留下一言,若长生小友有幸得见道友,令长生小友替他问一问道友,当年为何叛他?”
血来道君大笑道:“我不悔!”
“血来道友向来是心狠手辣。”玉清道君道:“我便做不来这等事。”
血来道君嗤笑道:“玉清老狗,闲话说够了么?来战!”
天空之中陡然爆发出了无尽威势,将天地都黯淡了去,层云之中出现了一片空洞,震得下方众人几乎站立不稳,众人眼中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,唯有立于天空之上的两位道君的身影。
秋意泊顺手杀了面前的血来宫第二位真君,抬头望去,也出现了一点向往之色。
原来道君是这般的威势。
何人会不向往呢?
他终有一日也会是那般的。
秋意泊将尸体扔了下去,对付血来宫中人不能只捅丹田和神府,安全起见毁尸灭迹最方便。他轻轻笑了笑:“血来宫可还有人应战?”
血来宫阵营
无人应答。
秋意泊摘了手上的手套,伸手将长发束起,“也罢,实在是不敢,那就一起上吧。”
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血来宫众人:“血来宫,不过尔尔。”
血来宫中一位真君闻言脸色涨红,喝道:“秋长生,你看不起谁?老子来会会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