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老的声音里，流露出无尽的怒火。
韩四面色苍白，心中快速地思考着说辞，试图从这件事情里脱身。
但，还不等他开口，沈念的声音就再次响起。
“各位，提醒你们一下，这里的赝品还有很多，可不仅是我指出来的两件！”
“那只大康王朝的青花瓷，实际上就是一件现代的工艺品。”
“那尊青铜马，年代倒是没什么问题，但做工有点瑕疵，并非宫廷出品。”
“还有那株五百年分的野山参，实际上就是人工培育的，真正的生长周期，应该还不到两年！”
”那株白芷也是，并不是野生的，都是人工培育的，药性要低了好几倍。”
……
沈念一件一件，如数家珍。
他每指出一件赝品，在场的众人，脸色就跟着变了一下。
到了最后，整个典当行里，目光所及的物品，超过半数都被打上了赝品的标签。
一时间，所有人都被这个结果震惊到了。
刚开始的时候，还会有人心存质疑，可当他们按照沈念所述的方法，亲自检查几件文物之后，就再也没有怀疑了。
假的！
全都是假的！
谁能想到，古玩街里，号称从未出售过赝品，也是风评最好的悦来典当行，竟然藏有半数赝品？
“我之前在这里购买的，岂不也有可能是赝品？”
忽然，有人意识到了什么，惊呼出声。
他的话，提醒了其他人。
在场的，除了少数外地人之外，绝大多数都是老客户了。
他们中的，最少也都在悦来典当行购买过一次东西，甚至还有不少和谷老一般，都属于常客了。
这里面，最愤怒的，无疑就是谷老了。
他最喜欢收藏字画，自身的藏品中，有超过一半都是从悦来典当行购买的。
每一次，收到好的作品，他都会叫上几个朋友欣赏。
实际上，就是为了显摆。
倘若这些字画都是赝品，那浪费了一大笔钱不说，少不得还要被朋友们嘲笑。
想到这里，他看向韩四的目光，更加的愤怒了。
韩四的心，也沉到了谷底。
若是只有一件、两件赝品，他还能解释一下。
可是，这么多，他该怎么解释？